在技术实现层面,灰电话主要依托三类载体运作4:一是搭建的VOS外呼平台,通过租赁境外服务器规避监管,例如安徽亳州方破获的团伙利用13台VOS服务器架设通信节点,串并件超1100起10;二是虚拟运营商号段,部分虚商为追求利润将"170""171"号段批量售予诈团伙,未落实实名制审义务8;三是篡改主叫号码的VOIP设备,团伙通过技术手段伪造公检等号码实施诈,蚌埠方曾查获作用7台,关联诈金额600余万元10。

灰运营的心在于其为提供底层支撑。从实践例看,其黑产业链呈现架构3:上游"料商"通过WiFi探针、内鬼泄露等途径获取公信息,2024年单起件泄露量可达百万条;中游技术团队开发自动拨号软件与虚拟号码服务,电话邦数据显示2022年标记骚扰电话量达4.99亿次,较前飙升237%8;下游诈团伙利用电话实施精准,部统计显示70%的电信诈件涉及此类技术3。在乐山方破获的直播带货诈中,团伙更结合AI语音技术冒充外卖骑手索要好评,助农故事牟利400余万元11。

监管层面面临多重挑战。首先是技术代际落差,基于云服务的分布式呼叫中心可快速迁移服务器位置,传统属地化监管难以追踪9;其次是责任认定困境,2023年曝光的"杭州以渔"通过与运营商合作获取大数据资源,为提供精准外呼服务,却以技术中立为由逃避律8;最后是律衔接不足,当前对虚拟运营商行为的上限仅3万元,与其所得严重不匹配8。安徽在"净网2023"行动中创新执模式,通过穿透式侦查VOIP窝点34个,揭示出收益与监管成本的巨大失衡10。

该业态还催生新型复合型。部分运营者将通信能力与互联网平台结合,形成"精准引流-诈转化-资金洗白"的闭环7。如滁州方的直播平台团伙,利用电话诱导用户进入诈直播间,涉资金817万元10;更隐蔽的则是跨境团伙,借助电话的端到端加密功能进行资结算,池州方侦破的支付平台中,资金流水高达4400万元10。这些演变趋势表明,电话灰运营已从单纯的通信发展为金融安全的系统性风险。


电话灰运营是指利用互联网协议语音技术(VoIP)从事未获电信主管部门许可的通信服务,其业务模式通常游离于监管之外,形成隐蔽的产业链条。这类运营常涉及技术滥用与牟利,对通信安全和构成多重威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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